有个男人的生命中有过这样几个女人。
第一个女人来自父母之命,洞房花烛,男人才15岁,男人有抱负有理想,对相貌平平且目不识丁,又长自己3岁的女人没有什么感觉。于是,他深深领教了包办婚姻的可恶和无奈,挥笔疾呼男女恋爱自由,歇斯底里地抨击封建婚姻制度。
第二个女人是第一个女人同父异母的妹妹,爱好新文学,谈吐不凡,身材高挑摩登新潮,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气息,男人相见恨晚,堕入情网,形式也很浪漫,那就是私奔。
男人投身政治,命运难免大起大落,当他落魄之时,身边的女人与前两个又截然不同。那对姐妹出自贵族之家,最后陪伴他的女人却出身贫苦,在纺织厂工作,当过“包身工”,受尽工头的虐待,遇到男人时,男人是被悬赏的政治要犯,直到男人入狱,她才知道他的身份。她选择与他患难与共,至死不渝,男人监禁5年,她悉心照料给予温情。世态炎凉,男人躲进深山穷壤,她默默地相随直到他生命的终止。
当我们在办公室里聊起陈独秀的这段往事,有位女同事感慨,陈独秀挺幸福啊,他生命的不同阶段,有不同的女人来对应满足他的需要。有一个女子为他生儿育女,满足他传宗接代的需求;有一个女人来理解他的情怀;他穷愁撩倒,生命尽头,有劳动妇女忠实相伴送终,如果顺序打乱,都不行。
人生的不同阶段,不同景况,对伴侣的要求大相径庭。有个朋友,到后来才深刻体会到这一点,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希望像《浮生大记》那样夫唱妇随,闲情逸致,可惜他的妻子将这些一概斥之为酸,大大咧咧一点不会小鸟依人,他痛苦到一度想离婚。人到中年,他查出癌症晚期,失魂落魄,无法面对,妻子不流泪,不慌张,镇定如常,选择最佳方案,陪伴他治疗直至康复,走出低谷。他说,才知道我的妻子这么好,要是没有这一场病,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。
如果爱仅仅只是需要,那么就会有太多的错失。